加入支行的读书会,最近读完了李克强总理多次提及的《钱商》。这是一本关于货币经营者——银行的书,描写的是上个世纪美国第一商业银行总裁病危后,银行内部围绕继承人宝座的争夺所发生的故事。通过一系列跌宕起伏的情节——既有董事会上候选继承人之间的明争暗斗,又有企业信贷发放过程中肮脏的权色交易,作者阿瑟?黑利向普通民众揭开了银行内部运作的神秘面纱。
在董事会讨论继承人选这个问题上,与其说是美国第一商业银行在两位候选人中选择,不如说是这家银行在不同的经营理念与路线之间的一次抉择——是继续沿着创始人一直传承下来的普惠金融理念,还是改弦更张,将利润作为经营的主要目标。亚历克斯和罗斯科(两位总裁候选人)分别代表了这两种经营理念。在罗斯科的眼中,追求利润率是银行经营的第一要务。股价的上涨,企业的稳定,货币的信用,这些都应当是银行优先考虑的问题。而普罗大众,特别是不重要的小人物,则要远远的丢在后面。因此,在信贷选择方面,银行应该进一步扩大工业贷款,削减社会义务方面的支出。
关于利润和社会责任之间的争论由来已久,支持利润率第一的观点认为,企业赚取利润,然后照章纳税,剩下的事情就应该由政府去考虑,怎样将税款进行合理分配。如果银行参与到这些活动当中,则会分散太多精力,从而导致利润下滑,股价下跌。支持社会责任的观点则认为,企业也是社会中的一份子,需要对社会付出除了赚钱纳税之外的责任,例如保护环境、促进社区发展、促进科技进步、防止腐败等等。
虽然阿瑟?黑利并没有直接地表明他的观点,但我们可以从故事的结局看出端倪:超国公司破产,其掌门人大乔?夸特梅因卷走大量资金不知所踪,美国第一商业银行不仅面临着5000万美元的贷款无法收回,还身陷信任危机,遭遇了银行史上的噩梦——挤兑,而此事的始作俑者——美国第一商业银行副总裁罗斯科也因此跳楼自杀。作者认为这就是不尊重人民意志和社会责任的代价。
透过另一位副总裁亚历克斯,作者向我们展示了在当时的美国,银行积极去履行自身社会责任的做法,包括以信贷支持基础设施建设、为普通民众提供住房抵押贷款、注重小额存款等个人业务等等。虽然这些做法在今天来看并没有太大的参考意义,但作者以此向我们传达了要时刻心系公众利益的信念,正如小说中美国第一商业银行创立的宗旨:为进项有限且被其他银行拒之门外的客户谋福利。用今天的话来说,就是普惠金融。这也应当是我们作为银行从业人员所必须时刻牢记的。